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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靖宇牺牲后,他咳血接管残部,用游击战把两万日军打懵

当关东军冲进那个地窨子时,他们以为逮到了一条大鱼,结果只发现一具冰冷的尸体。一个瘦弱的男人,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把枪,身边散落着一堆桦树皮,上面写满了字,有些还浸着血。

他们搞不懂,为了这么个文弱书生,搭上百来号人,值得吗?

时间倒回一年前,1940年的春天,东北抗联的天,塌了。杨靖宇牺牲的消息像一阵寒风,吹进头道溜河的密营,每个人的心都凉了半截。当时的第一路军总指挥是魏拯民,一个戴着眼镜的山西人,看起来更像个教书先生。听到噩耗,他没有哭,只是猛地攥紧了拳头,咳得撕心裂肺,血从指缝里渗出来。他对身边的人说:“鬼子以为这就完了?”

这话问得平静,但谁都听出了里面的狠劲。

当时的处境,说绝望一点不为过。抗联第一路军从六千多人被打得只剩下几百号人,叛徒程斌带着日本人把他们的家底——那些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密营和粮仓,毁了个七七八八。关东军和伪满洲国的两万多“联合讨伐队”正等着收网,庆祝“满洲治安”的彻底胜利。

就在这种时候,魏拯民在密营里开了个会。十几个干部,个个面黄肌瘦,衣服破得看不出原样。魏拯民的咳嗽声就没停过,他每次都悄悄把带血的手帕收起来,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说话。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傻眼的决定:大部队向北撤,他自己,带着一小撮人留下。

留下,就是送死。谁都知道。可这个书生政委,偏要用自己这副快垮掉的身体,去绊住日本人的铁蹄。

很多人心里犯嘀咕,杨靖宇那是枪林弹雨里杀出来的威名,这个咳着血的书生,能行吗?

魏拯民用行动回答了他们。他没想着跟日本人硬碰硬,杨靖宇那套大规模运动战,现在人手不够,玩不转了。他把剩下的几百人,拆成了二十多个小队,每队十几个人,像一把沙子,撒进了茫茫的长白山。

这些小队平时就地消失,敌人大部队一来,就钻进精心构建的地下密营里。这些密营才是魏拯民真正的底气。他亲自参与设计,选址极其刁钻,专挑有终年不冻暗泉的地方,既解决了水源,又不会像河边那样容易暴露。地窨子挖在地下,入口用枯枝和积雪伪装,从外面看就是一片普通的林子。里面却别有洞天,储粮窖里防潮防鼠,粮食能存够上千人过冬。更绝的是,在六十度的陡坡上,他们挖出了锯齿形的战壕,一个人就能拖住十几个鬼子。

敌人大部队一走,这些小队就从地下冒出来,像幽灵一样活动。1940年4月,日军还在开庆祝会,魏拯民指挥的小分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哈尔巴岭车站,这是日军的军火运输点。战斗几十分钟就结束了,缴获的武器够装备一个连。日本人这才反应过来,那个“满洲治安之癌”根本没切干净,还扩散了。

魏拯民的战术,日本人完全摸不着头脑。他们习惯了找大部队决战,可现在面对的是一群聚散无常的“鬼影”。1940年,他指挥了一场堪称经典的伏击战。得到日军运输队要经过抚松县一个山口的情报后,他从三个不同的密营调集了六十多人。在那个没有电话电报的年代,靠着最原始的人工传信,三支队伍竟然准时在预定地点汇合。

日军运输队被打得晕头转向,还以为遇上了抗联主力。等他们大部队赶到,现场只剩下烧毁的卡车和一地弹壳,那六十多号人又化整为零,消失在了密林里。

一年下来,日本人被这种“游击战的游击战”折腾得精疲力尽,关东军内部甚至到了“谈魏色变”的地步。

可这背后,是魏拯民在用命硬撑。1940年冬天,他的病情急剧恶化,肺结核、心脏病、胃病,每天晚上都在咳血。密营里零下几十度,没有药,粮食也断了,只能靠树皮野蘑菇充饥。警卫员半夜总被他的咳嗽声惊醒,看见他裹着破军大衣,就着松油火把微弱的光,在桦树皮上写东西。血咳出来溅到桦树皮上,他就用袖子擦掉,继续写。

警卫员劝他休息,他总是摇摇头:“时间不多了,要抓紧。”他知道,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。

1941年3月8日,叛徒还是出现了。一百多个日伪军包围了桦店县四道沟的密营。当时魏拯民正发着高烧,身边只有七个警卫员。他挣扎着爬起来,拿起枪,声音很轻但很稳:“看来今天要交代在这了,能打死一个是一个。”

关东宪兵队的档案里冷冰冰地记载着:“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三十分钟,包括魏拯民在内的8名士兵被打死。”

当日本人冲进那个地窨子时,他们看到的,就是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书生。他身边没有金银财宝,只有那些写满了字的桦树皮。日本人得意地记录着缴获了“5支步枪、3支手枪”,却永远无法理解,那些散落在雪地里的桦树皮上,到底写了些什么。那是一个民族,在最黑暗的时候,也没有弯下的脊梁。

这事儿过去很多年了,我们总说要记住英雄,可记住的是什么呢?是名字,还是他们做过的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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